1.中兴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密码是什么?

2.谁有中兴颂全文?

3.华为和中兴为啥大家都喜欢华为,却冷落中兴?

4.1.东晋郗鉴有几个儿子,都叫什么名字? 2.东晋时人们对男子的审美观 3.郗鉴为何会与王导交好?

中兴捧月大赛_中兴捧月

在全球范围内各种企业的共同推动下,“融合通信”已经成为ICT产业内最耀眼的新兴话题。围绕融合通信、统一通信,几乎所有的寡头企业都在大力吹捧和推动,从软件业霸主微软,到网络巨头思科,从4G设备商北电,到企业通信巨头Avaya、Radvision等厂商,都在不余遗力地为这一新兴产业摇旗呐喊。

作为中国通信设备和方案提供商力量代表之一的中兴通讯,最近也加入该阵营,进而使融合通信产业军团更显强大,也使融合通信的市场前景更为人所期待。

永无止境的“飞跃之旅”

两年前,中兴通讯还以“企业网市场新兵”自谦,如今,这个新兵已经成长为国内市场前三甲。和市场地位巨大变化相对应,中兴通讯在市场份额节节攀升的同时,也开始提出新的概念。

7月25日,中兴通讯举办行动总结会,给为期两个月的“飞跃之旅”全国巡展划上圆满句号。中兴通讯在今年的“飞跃之旅”全国巡展,效果出奇之好,无论市场影响力,还是与行业客户的深入沟通,此次巡展效果都胜过以往。

“覆盖14个城市,举办26场行业会议,接待了912家客户单位、1693名客户,接触合作伙伴400多家,120家达成合作意向,32家正在认证……”中兴通讯企业网品牌总监郝彩琴列举的一连串数字,清晰地描绘出中兴企业网的“飞跃”轨迹。

据中兴通讯副总裁钟宏介绍,此次巡展主要针对、能源、教育三个重点行业领域,整合了中兴通讯在通信领域和IT企业网领域全系列的产品,涵盖视讯、PCS、数据、服务器、ECS、监控、传输等多条产品线,推出了包括ZSR系列多业务集成路由器、全千兆以太网交换机等多款新品。

与往届巡展不同的是,此次巡展中兴通讯首次推出了“拼图式网络”的建网模式,将以往普遍存在的纵向的搭积木式建网模式转变成新的横向可拼装型的网络结构。“拼图式网络”基于IP实现融合,基于融合通信部署业务,可以通过统一的平台对业务进行控制,从而实现网络搭建的简捷性和易操作性。

更引人注意的是中兴通讯“企业网重点解决方案和重点产品”的发布――作为“飞跃之旅”巡展的谢幕演出,中兴通讯隆重推出了基于融合通信平台的一揽子成熟解决方案,包括虚拟会议室、三维调度、数字家庭、一体化语音、立体化网络、协同办公……

这些解决方案的推出,既是对市场潮流的热烈呼应,更为中兴通讯企业网的未来开启了一次新的“飞跃之旅”。从进入企业网市场至今,中兴通讯已经连续两年实现了150%的飞速增长,要继续保持这一惊人的增长速度,在“融合通信”这一新兴市场领域下工夫,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全系列”应对“无缝融合”

为推出“基于融合通信平台”的成熟方案,中兴通讯可谓煞费苦心。据钟宏介绍,中兴通讯在面向融合通讯业务的产品开发和整合过程中,“从网络基础到终端应用,在多个层次上都力求能够将‘融合’统一起来”。他表示:“一个成熟的融合网络解决方案,应当从下至上分为多个层次,从网络承载的融合,到网络控制的融合,再到前端业务的融合,缺一不可。”

对于大部分的企业客户而言,在选用融合通信方案时,由于过多地注重表象,将关注重点放在业务融合上,而在网络控制和承载平台上,则因为产品和技术的不足,无法实现融合。“整体的网络融合需求不能满足,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整个网络解决方案只是产品的堆砌,而不是无缝的衔接。”钟宏说,“这样一来,很多的企业网络充其量只是用了有融合能力的产品,而不是一个基于融合通信需求的整体解决方案。”

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中兴通讯从网络构建底层就开始着眼融合需求,并针对这些需求进行产品的开发和选择。“中兴通讯是惟一能够提供面向企业网融合通信需求的全系列产品的提供商,也是当前业界惟一能够全面整合通信领域和IT企业网络领域全系列产品的提供商,这是其他厂商所不能到达的高度。”中兴通讯企业网品牌总监郝彩琴说。

当前业内大部分融合通信方案提供商,从某种程度上更多只是体现出“集成”的能力,通过将自身产品和其他设备提供商产品的集成,为客户提供貌似融合的网络,而这种网络因为不同产品只停留在潜层次的相互兼容上,无法实现对整个网络的统一性无缝衔接和统一性无缝管理,所以在提供融合通信业务时,往往会出现单一业务畅通无阻,多种业务拥挤不堪的局面。“中兴通讯的最大优势就在于,整个融合通信方案中涉及的产品,均囊括在中兴通讯自身最全面的产品系列当中,强大的核心技术能力和对端到端业务需求的满足能力,确保了我们能够为企业融合通信业务提供最为全面的管理能力。而对网络本身及网络业务的管理,才是实现融合通信最根本的保障。”钟宏说。

在谈到中兴通讯为何也钟情融合通信时,钟宏表示,融合通信是网络发展的必然趋势,这一点已经得到了普遍的认同。“能够做网络的某一部分,还是能够做一个全面的融合通信网络,是中兴通讯区别于其他诸多提供商最大的不同。”他说。

中兴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密码是什么?

1、小孩子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灌穴浮球之智。司马文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汉孔融,四岁让梨,懂得谦逊之礼。十三郎五岁朝天,唐刘晏七岁举翰林,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一十二岁身为宰相。

吴周瑜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祭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命丧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

2、粗鲁人唐朝有一位粗鲁人。此人复姓尉迟,单字名恭,号敬德,保定山后刘伍州。日抢三关,夜夺八寨。自秦王,夜探白壁关,敬德月下赶秦王,打三鞭,还两锏,马跳红泥涧。自降唐以来,征南大战王世充,扫北收服皮克能。跨海征东,月下访白袍。

唐王得胜,班师回朝。那尉迟恭,因救白袍,在午门外拳打皇叔李道宗,打掉门牙二齿。唐王大怒,贬至田庄。到后来,白袍访敬德,那尉迟恭独坐船头垂钓,忽听得,身背后人又喊,马又叫。我乃征东薛平辽,特地前来访故交,你我金殿去交旨,保你为官永在朝。敬德言到,将军不要错认,我乃山野村夫,耕种锄刨,一粗鲁人也。

3、浑人秦始皇命王翦兵吞六国,在夜间偶得一兆,梦见黑娃娃白娃娃双夺日月,惊醒后心中甚是忐忑不安,恐怕江山落于他人之手。遂下旨意,南修五岭,西建阿房,东开大海,北造万里长城,以防匈奴。不想江山传至二世胡亥之手,就有楚汉相争之事。鸿门宴刘邦赴会,项伯、项庄拔剑助舞。多亏大将樊哙,保走刘邦。

楚、汉两路进兵,以咸阳为定,先进咸阳为君,后到咸阳称臣。此时有一人姓韩名信,投到霸王帐下,霸王只以执戟郎授之。后来张良卖剑访韩信,告诉他,你必须弃楚投汉,方能大鹏展翅。于是韩信投奔刘邦,果然登台拜帅,明修战道,暗渡陈仓,智取三关,在九里山前,设下十面埋伏计,困住楚霸王。前面有乌江拦路,后面韩信追兵甚紧。

霸王正在危急之中,只见江面飘飘来一打渔小舟。霸王点手唤之:“渔家!将某渡过江去,我有白银相赠。”渔家闻听,抱拳当胸:“你那里枪沉马大,我这里渔船窄小,渡人难渡枪马,渡枪马难以渡人。”霸王闻听笑道:“哈哈…,那有何难,先将某家枪马渡过,再渡某家不迟。

”说话之时,小船拢岸,渔家将搭在船上,马匹牵至舟中,船篙一支,船离江岸,直奔江心。渔家高声喝道:“呔,霸王项羽听真:休拿某家当一打渔之人,我乃韩元帅帐下大将吕天成是也。今日奉了我家元帅之命,在此等候于你,所谓骗取你的枪马,你虽有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拔山之力,掌中无枪,胯下,如失手足,难道你要死在韩元帅刀下?

还不拔剑自刎,等待何时?”霸王闻听,顿足捶胸,拔剑在手:“想当初悔不听亚父范增之言,今日果有此败,我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看来我真乃一浑人也。”

扩展资料:

《八扇屏》,传统相声经典作品。运用“贯口”的手法,由甲简明扼要地介绍画屏上某些历史人物的主要事迹后,揶揄乙无法与古人相比,而找出笑料。“八扇屏”,是八扇屏风的简称。屏风是清代官宦人家放在大厅里挡风或是作为屏障的家具,一般都是硬木框儿绢裱的芯儿,一共八扇儿,每一扇儿都画有历史人物故事,或写着诗词歌赋。这部作品即因此得名。《八扇屏》中不止八个人物,据统计共有22个人物,而《八扇屏》在表演时大多只说其中的几个人物,很少有全本的八扇屏出现,因为“八扇屏”中的“八”代表数目多,从而只是说其中几个人物的也叫八扇屏。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八扇屏

谁有中兴颂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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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和中兴为啥大家都喜欢华为,却冷落中兴?

按《唐文粹》卷二十引《中兴颂》,序曰:「天寳十四年,安禄山陷洛阳,明年陷长安,天子幸蜀,太子即位於灵武。明年,皇帝移军凤翔。其年复两京,上皇还京师。於戏!前代帝王有威徳大业者必见于歌颂,若今歌颂大业,刻之金石,非老於文学,其谁宜为。」后之题咏辩论者甚多,亦一嘉话,不能徧引,惟择其要者录之。

《诗话总龟》卷十六引《零陵总记》:「浯溪在永州北百余里,流入湘江,溪水石奇绝,唐上元中总管经畧使元结罢任居焉,以所著《中兴颂》刻之崖石,颜真卿书。结复为浯台石堂西峯四厌亭铭,皆刻于石崖上,皇朝乾德中,左补阙王伸知永州,维舟於此,留诗云:『湘川佳致有浯溪,元结雄文向此题。想得后人难以继,高名长与白云齐。』」

《渔隠丛话后集》卷十六:「余曩岁屡游浯溪,在中宫寺之前,才一小涧耳。石崖不甚高,何至与天相齐?《中兴颂》云:『湘江东西,中直浯溪,石崖天齐。』盖自侈大其事耳。」

范成大《骖鸾录》:「十九日发祁阳里,渡浯溪。浯溪者,近山石磵也。喷薄有声,流出江中。上有浯溪桥,临江石崖数壁,才高寻丈,《中兴颂》在最大一壁,碑之上余石无几,所谓『石崖天齐』者,说者谓或是天然整齐之义。碑傍岩石皆唐以来名士题名,无间隙。外有小丘曰峿台,小亭曰唐亭,与溪而三,是为『三吾』,皆元子之撰也。别有一台祠次山与颜鲁公,桥上僧舍即漫郎宅。」

曹安《谰言长语》:「浯溪在永州祁阳县南五里,元次山《中兴颂》刻溪隂石上。庐陵萧泰登题浯溪诗云:『灵武归来大难纾,忠臣孝子义何如?浯溪石刻人争重,只为平原太守书。』」

曹学佺《蜀中广记》卷八:「距州城东三里曰东岩,形若剖瓮,侧立千尺,溪壑深杳,石壁上刻《中兴颂》,颜鲁公书,纵广盈丈。去磨厓五里,有唐明渡,以明皇所经矣。」

《徐霞客游记》卷二下:「余念浯溪胜不可不登,乃沿江南五里渡之东,已在浯溪下,溪由东西入湘,流甚细,溪北三崖骈峙,西临湘江,中崖最高,颜鲁公所书《中兴颂》高镌崖壁,前有亭,下临湘水,崖巓巉石,簇立如芙蓉丛萼。余病怯不能登,卧崖边石上,仰观久之。」

《渔隠丛话前集》卷四十七:「余顷嵗往来湘中,屡游浯溪,徘徊磨崖碑下,读诸贤留题,惟鲁直、文潜二诗,杰句伟论,殆为绝唱,后来难复措词矣。」

黄庭坚(字鲁直)《书磨崖碑后》:「春风吹船著浯溪,扶藜上读中兴碑。平生半世看墨本,摩挲石刻鬓成丝。明皇不作包柔计,颠倒四海由禄儿。九庙不守乘舆西,万官已作鸟择栖。抚军监国太子事,何乃趋取大物为?事有至难天幸耳,上皇跼蹐还京师。内间张后色可否,外间李父頥指挥。南内凄凉几苟活,高将军去事尤危。臣结舂陵二三策,臣甫杜鹃再拜诗。安知忠臣痛至骨,后世但赏琼琚词。同来野僧六七辈,亦有文士相追随。断崖苍藓对立久,疎雨为洗前朝悲。」(《竹庄诗话》卷十六引)

张耒(字文潜)《读中兴颂碑》:「玉环妖血无人扫,渔阳马厌长安草。潼关战骨高於山,万里君王蜀中老。金戈铁马从西来,郭公凛凛英雄才。举旗为风偃为雨,洒扫九庙无尘埃。元功高名谁与纪,风雅不继骚人死。水部胸中星斗文,太师笔下蛟龙字。天遣二子传将来,高山十丈磨苍崕。谁持此碑入我室,使我一见昏眸开。百年废兴增叹慨,当时数子今安在。君不见荒凉浯水弃不收,时有逰人打碑卖。」(《柯山集》卷十一)

陈与义《同范直愚单履游浯溪》:「潇湘之流碧复碧,上有铁立千寻壁。河朔功就人预能,湖南碑成江动色。文章得意易为好,书杂劔矛天力。四百年来如创见,雷公雨师知此石。小儒五载忧国泪,杖藜今日溪水侧。欲搜奇句谢两公,风作浪涌空心恻。」(《简斋集》卷八)

赵与虤《娱书堂诗话》:「《吕紫薇诗话》云:饶徳操初见潘邠老和黄山谷中兴碑诗,读至『天下宁知再有唐,皇帝紫袍迎上皇』,叹曰:『潘十后来做诗,直至此地位耶!』余阅潘诗全篇,诚可亚山谷所作。诗云:『公泛浯溪春水船,系帆啼鸟春崖边。次山作颂今几年,当时治乱春风前。明皇聦明真脱谬,乾坤付与奴哥手。骨肉何伤九庙焚,蜀山骑驴不回首。天下宁知再有唐,皇帝紫袍迎上皇。神器仓忙吾敢惜,儿不终孝听五郎。父子几何不豺虎,君王宁能责胡虏。南内凄凉谁得知,人间称家作端午。平生不识颜真卿,去年不答高将军。老来读碑泪横臆,公诗与碑当共行。不赏边功宁有许,不杀奉春犹敢语。雨淋日炙字未讹,千秋万嵗所鉴多。』语意颇壮。」

范成大《书浯溪中兴碑后》序:「乾道癸巳春三月,余自西掖出守桂林,九日渡湘江,游浯溪,摩挲中兴石刻,洎唐元和至今,游客所题,窃谓『四诗』各有定体。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商周鲁之遗篇,可以槩见。今元子乃以鲁史笔法,婉辞含讥,盖之而章;后来词人,复发明呈露之,则夫磨崖之碑,乃一罪案,何颂之有?窃以为未安。题五十六字刻之石傍,与来者共商略之。此诗之出,必有相诟病者,谓不合题破次山碑,此亦习俗固陋,不能越拘挛之见耳。余义正词直,不暇恤也。」诗曰:「三颂遗音和者希,丰容宁有刺讥辞。绝怜元子春秋法,都寓唐家清庙诗。歌咏当谐琴搏拊,策书自管璧瑕疵。纷纷健笔刚题破,从此磨崖不是碑。」

周煇《清波杂志》卷八:「浯溪《中兴颂》碑,自唐至今,题咏实繁,零陵近虽刋行,止会粹已入石者,曽未暇广搜而博访也。赵眀诚待制妻易安李夫人尝和张文潜长篇二,以妇人而厕众作,非深有思致者能之乎?『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花柳咸阳草。五坊供奉鬬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奸雄才。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何为出战輙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尧功舜徳本如天,安用区区纪文字。著碑铭徳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子仪光弼不自猜,天心悔祸人心开。夏商有鉴当深戒,简策汗青今具在。君不见当时张说最多机,虽生已被姚崇卖。』『君不见惊人废兴传天寳,中兴碑上今生草。不知负国有奸雄,但说成功尊国老。谁令妃子天上来,虢秦韩国皆天才。花桑羯鼓玉方响,春风不敢生尘埃。姓名谁复知安史,徤儿猛将安眠死。去天尺五抱瓮峯,峯头凿出字。时移势去真可哀,奸人心丑深如崖。西川万里尚能反,南内一闭何时开。可怜孝徳如天大,反使将军称好在。呜呼!奴辈乃不能道辅国用事张后尊,乃能念春荠长安作斤卖。』顷见易安族人,言明诚在建康日,易安每值天大雪,即顶笠披蓑,循城逺览,以寻诗得句,必邀其夫赓和,明诚每苦之也。煇尝欲裒今昔名人所赋《庐山高》、《明妃曲》、《中兴颂》,用精纸为轴,丐工字画者随意各书一篇,后志姓字嵗月,常常披展,为醒心明目之玩,竟未克成。是极易办,人必乐从,特坐因循耳。」

张孝祥《浯溪中兴颂》:「绣绷儿啼思塞酥,重牀燎香薰蘼芜。阿环锦韈无寻处,一夜惊眠摇帐柱。朔方天子神为谋,三郎归来长庆楼。楼前拜舞作奇祟,中兴之功不赎罪。日光玉洁十丈碑,蛟龙蟠拏与天齐。北望神臯双泪落,秪今何人老文学。」(《于湖集》卷二)

王洋《读中兴颂碑》:「峩峩蜀道艰难路,万里行人走征戍。招揺夜发川谷惊,回首长安满烟雾。朔方日已催天明,朱辉散射朝霞升。旌旗指顾豺虎静,风雨汛扫烟云清。臣能奸君子诈父,身有妖雏不知顾。江中鹿死始悲嗟,帐下猪惊犹躁怒。万年枝上春风回,明明九庙无风埃。扶鞋缀组命书重,崇邑大县华封开。如何李父干天路,祸未单诛已交恶。子仪不保坟土乾,淮阳岂为幽燕惧。太宗功业三代前,煌煌建立今古传。两宫哀笳十五曲,至今谈者犹澘然。」(《东牟集》卷一)

易祓《浯溪中兴颂》:「湘江东西直浯溪,上有十丈中兴碑。谁凿丰碑镇山曲,溪邉美人美如玉。想当歌颂大业时,胸蟠星斗光陆离。蚕头虿尾更清劲,凛凛襟懐冰雪莹。水部之文鲁公书,两翁寥寂千载余。后来更有黄太史,健笔题诗起翁死。一派溪流彻底清,溪邉镜石坚而明。我思古人不可见,水石犹作琼瑰声。偶来真仙访遗迹,烟雨凄迷山路湿。野叟蒙头看打碑,君其问诸水邉石。」(《宋诗纪事》卷五十八)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四:「余至衡州欲观大《唐中兴颂》,永州守以墨刻进,亦不甚精,盖彼中称为三绝碑,曰元漫郎颂、颜平原书并祁阳石为三。殊可嗤恨,石何足绝也。盖两公书与文与其人为三绝耳。因题诗,令守镌之。」诗曰:「澷郎左氏癖,鲁国羲之鬼。千载逺擅塲,同时恰对垒。有唐九庙随飞烟,一片中兴石不毁。几回吹律寒谷春,几度看碑陈迹新。辽鹤归来认城郭,杜鹃声裏含君臣。折钗黄绢森光怪,旧国江山余气槩。当时富贵腹剑多,异代风流椽笔在。书生何负于国哉,元佑之籍何当来。子瞻饱吃惠州饭,涪翁夜上浯溪台。杖藜扫石溪声咽,不禁技痒还留碣。清时有味是无能,但潄湘流莫饶舌。」

欧阳修《集古录卷七》:「《中兴颂》元结撰,颜真卿书,书字尤奇伟,而文辞古雅,世多模以黄绢为图障,碑在永州磨崖石。」

董逌《广川书跋》卷八:「《中兴颂》刻永州浯溪上,斲其崖石书之,刺史元结撰,结以能文,卓然振起衰陋,自以老於文学,故颂国之中兴,颂成,乞书颜太师,太师以书名时,而此尤瑰玮,故世贵之。今数百年,藓封莓固,逺望云烟外,至者仰而玩之,其亦天下之伟观者耶!甞谓唐之文敝极矣,结以古学为天下倡首,芟擢蓬艾,奋然拔出数百年外,故其言危苦险绝,略无时习态,气质奇古,踔厉自将。甞曰『山苍然一形,水泠然一色』,大抵以简洁为主。韩退之评其文谓以所能鸣者,余谓唐之古文,自结始,至愈而后大成也。」

洪迈《容斋随笔》卷十四:「次山《中兴颂》与日月争光。」又《容斋五笔》卷二:「唐肃宗於干戈之际,夺父位而代之,然尚有可诿者,曰欲收复两京,非居尊位不足以制命诸将耳。至於上皇还居兴庆,恶其与外人交通,刼徙之西内,不复定省,竟以怏怏而终,其不孝之恶,上通於天,是时元次山作《中兴颂》,所书天子幸蜀,太子即位於灵武,直指其事,殆与《洪范》云『武王胜殷,杀受之』辞同。其词曰:『事有至难,宗庙再安,二圣重欢。』既言重欢,则知其不欢多矣。杜子美《杜鹃》诗『我看禽鸟情,犹觧事杜鹃』,伤之至矣。颜鲁公请立放生池表云:『一日三朝,大明天子之孝;问安视膳,不改家人之礼。』东坡以为彼知肃宗有愧於是也。黄鲁直《题磨崖碑》尤为深切,『抚军监国太子事,何乃趣取大物为?事有至难天幸耳,上皇局脊还京师。南内凄凉几苟活,高将军去事尤危。臣结舂陵二三策,臣甫杜鹃再拜诗。安知忠臣痛至骨,世上但赏琼琚词』,所以掲表肃宗之罪极矣。」

罗大经《鹤林玉露》卷三:「昔唐明皇幸蜀,肃宗即位灵武,元次山作颂,谓『自古有盛徳大业,必见于歌颂;若今歌颂大业,非老於文学,其谁宜为』,去盛徳而止言大业,固以肃宗即位为非矣。伊川谓非禄山叛,乃肃宗叛也。山谷云:『抚军监国太子事,胡乃趣取大物为。』此皆至论。」

范成大《骖鸾录》:「始余读《中兴颂》,又闻诸搢绅先生之论,以为元子之文,有《春秋》法,谓如『天子幸蜀,太子即位於灵武』书法甚严;又如『古者盛徳大业,必见于歌颂,若今歌颂大业,非老於文学,其谁宜为』,则不及盛徳;又如『二圣重欢』之语,皆微词见意:夫元子之文,固不为无微意矣。而后来各人,贪作议论,复从旁发明呈露之,鲁直诗至谓『抚军监国太子事,何乃趣取大物为』,又云『臣结春秋二三策,臣甫杜鹃再拜诗。安知臣忠痛至骨,后世但赏琼琚词』,鲁直既倡此论,继作者靡然从之,不复问歌颂中兴,但以诋骂肃宗为谈柄,至张安国极矣,曰:『楼前下马作奇祟,中兴之功不当罪。』岂有臣子方颂中兴,而傍人遽暴其君之罪,於体安乎?夫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成功告於神明者也。别无他意,非若风雅之有变也。商周鲁三诗,可以槩见。今元子乃以笔削之法,寓之声诗,婉词含讥,盖之而章,使真有意邪,固已非是,诸公噪其傍又如此,则中兴之碑乃一罪案,何颂之有?观鲁直『二三策』与『痛至骨』之语,则诚谓元子有讥焉。余以为非是,善恶自有史册,歌颂之体不当含讥,譬如上夀父母之前,捧觞善颂而已,若父母有阙遗,非奉觞时可及。磨崖颂大业,岂非奉觞时邪?元子既不能无悞,而诸人又从傍诋诃之不恕,何异执兵以诟人之父母於其子孙为夀之时者乎?乌得为事体之正。」《四库提要》云:「其辨元结浯溪《中兴颂》一条,排黄庭坚等之刻论,尤得诗人忠厚之旨。」

朱熹《跋程沙随帖》:「唐肃宗中兴之业,上比汉东京固有愧,而下方晋元帝则有余矣。许右丞之言如此,盖亦有激而云者。然元次山之词,歌功而不颂徳,则岂可谓无意也哉?至山谷之诗,推见至隠,以明君臣父子之训,是乃万世不可易之大防,与一时谋利计功之言,益不可同年而语矣。近嵗复有谄子妄为刻画,以谤伤之,其说之陋,又许公所不道,直可付一笑云。」(《晦庵集》卷八十四)

《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一:「《复斋漫录》云:韩子苍言张文潜集中载《中兴颂》诗,疑秦少游作,不惟浯溪有少游字刻,兼详味诗意,亦似少游语也。此诗少游号杰出,苐『玉环妖血无人扫』之句为病,盖李遐周诗云:『若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贵妃之死,高力士以罗巾缢焉,非死兵刃也。然余以杜诗有『血汚游魂归不得』之语,亦指妃子,张盖本杜也。苕溪渔隐曰:余游浯溪,观磨崖碑之侧,有此诗刻石,前云『读中兴颂张耒文潜』,后云『秦观少游书』,当以刻石为正,不知子苍亦何所据而言邪?」

呉子良《荆溪林下偶谈》卷二:「读中兴颂诗,前后非一,惟黄鲁直、潘大临皆可为世主规鍳,若张文濳之作,虽无之可也。陈去非篇末云:『小儒五载忧国泪,杖藜今日溪水侧。欲搜奇句谢两公,风作浪涌空心恻。』盖当建炎乱离奔走之际,犹庻几少陵不忘君之意耳。张安国篇末亦云:『北望神皋双泪落,只今何人老文学。』语亦顿挫含蓄,然首句云『锦绷儿啼思塞酥』,虽曰纪事,其*亵亦甚矣。」

王世贞《中兴颂》:「摩崖碑《中兴颂》,元结撰,颜真卿书,字画方正平穏,不露筋骨,当为鲁公法书第一。唐文靡琐极矣,至结与萧颖士辈,方振之。颂亦典雅,仿峄山诸碑。第有可议者,颂其君而斥其君之父,曰:『噫嘻前朝,孽臣奸骄。』且冠之篇首,岂颂体尔耶!吉甫於宣王诗穆如清风者,未闻其以厉王斥也!序辞所谓 『非老於文学,其谁宜为』,亦夸矣,晓人不当如是。」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十一:「大槩六代以还,文尚俳偶,至唐李华、萧頴士、及次山辈,始解散为古文,萧、李文尚平典,元独矫峻艰涩,近於怪且迂矣。一变而樊宗师诸人,皆结之倡也。元自号琦玕子,以山名琦玕。《中兴颂》世推大体,然安、史叛臣,临文所当切齿,而《颂》曰:『边将骋兵,殊失轻重。』至『非老於文学,其谁宜为』,不惟矜夸靡当,岂穆如清风之致哉!因论《元子》漫及,若其人则卓卓矣。」

李光暎《金石文考畧》卷十一引《隅园集》:「元次山有文名,唐人所推重,《中兴颂》又其得意之作,乃其韵俱用平声,弥见弱。夫宫商经纬,依永乃和,尽用仄必噍杀矣,尽用平必滞伏矣,陆平原所谓『偏弦独长,清奏靡应』,此颂不无此疵焉。此颂大厯六年镌於永州浯溪石崖,已八百几十年,不遽冺,徒以颜鲁公正书能使山灵诃护若此耳。李阳氷《琅邪庻子泉铭》亦磨崖,字已不可辨,余亲见之。或谓此颂是再模,则不可知矣。宋庐陵罗大经诧叹肃宗即位灵武事,遂谓节判前叙数语,止言大业而不及盛徳,以为节判亦不满之,罗君读此不及竟耶?颂中固已有盛徳字,以补叙文之阙,作文固有称停,庻免复累,此文庐陵之所不识也。」

郑真《跋颜鲁公磨崖碑》:「《中兴颂》前代论者详矣,自当时言之,灵武之嗣位,岂有明皇之荒*不君,养成禄山之乱,固无有为之望矣,天下虓虎之士,雷动云合,争愿致力於储君者,亦欲自致於功名之会耳。巴蜀僻在一隅,使肃宗従之而西,虽能执温凊之小节,其果能号四方以恢复两京乎?所谓一呼而千麾万旟者,吾知其涣散崩溃而不肯止矣,頋安肯捐躯致命於四十余年耄荒之主也耶?惜也肃宗自上皇既归之后,内惑於张后,外间於辅国,刼迁之罪,知而不问,虽感山人李唐之言,为之泣下,终不敢一如西内,父子之道,其能以自尽哉!则所谓『宗庙再安,贰圣重欢』者其不有隠讳於其间耶?抑此碑字画之精,文章之妙,则又不待言论而后显也。」(《荥阳外史集》卷三十五)

朱鹤龄《唐肃宗论》:「元结《中兴颂》所云『太子即位』,亦据事直书,岂有讥乎?夫天子之孝,以安国家、定祸难为大耳,苟能安国家,定祸难,虽冐不韪之名,君子犹将恕之。」(《愚庵小集》卷十一)

王懋竑《书杜北征诗后》:「《隐居诗话》曰:唐人咏马嵬事多矣,世所传者,刘禹锡曰:『官军诛佞幸,天子舍妖姬。』白居易曰:『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此乃歌咏禄山能使官军叛,逼追明皇,不得已而诛杨妃也。岂特不晓文章体裁,抑亦造语蠢拙,失臣子事君之体。老杜则不然,其曰:『忆昨狼狈初,事与古先别。不闻夏殷衰,中自诛褒妲。』乃见明皇鉴夏殷之败,畏天悔祸,赐妃子以死,官军何与焉?今按此论,直不晓文义,而妄为之说,不独老杜笑之,即刘、白亦笑之矣。以褒妲比杨妃,则明皇为何等主?而归其功於陈将军,词句虽畧而指意明白,盖有过於刘、白之所言,是岂明皇鉴於夏殷之败而自诛之者。古人文字,原无忌讳,唐世诗人尚有《小雅》怨诽之遗,而猥以末世谐媚心肠,妄为测量,使古人之指意晦昧而不白於后世,可叹也。昔石湖范氏议元次山《中兴颂》为不合颂体,其自述云:『恰逢健笔刚题破,从此磨崖不是碑。』而朱子直以『谄子』目之,至今为笑。魏泰所论,与之正同也。」(《

1.东晋郗鉴有几个儿子,都叫什么名字? 2.东晋时人们对男子的审美观 3.郗鉴为何会与王导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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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郗鉴有两个儿子

郗愔、郗昙。

读晋朝历史,有时会让人感慨现在的流行风尚,往往也是“古已有之”,绝不像新新人类自以为的那样完全割断传统、自创天地。

比如晋代就有超级偶像。现代的刘德华、古巨基之流的帅哥走到大街上,就能聚拢一帮人围观,站在台上就能引起小姑娘一片尖叫。在晋朝,这样的偶像巨星也不乏其人。

比如西晋有名的才子潘岳,我们在《如何过日子是更重要的问题》一章里引用过他的一份奏折。他不仅能用优美文体撰写奏章辞赋,更兼生就了一副好皮囊。他容貌俊美、身姿修长,有玉树临风之态、飘逸飒爽之姿。洛阳城里的女士虽然未必会仔细阅读他的华丽文字,但看其曼妙风姿,就毫不犹豫地将他视为偶像巨星。当潘岳手持弹弓,周游于洛阳城中的时候,女士们往往蜂拥而至,而且见到偶像后情绪非常激动,手拉着手把这个帅小伙围在中间,向他温柔地抛掷新鲜水果。潘岳此时的神态想来和戴个墨镜被粉丝们团团围住的明星相仿:几分矜持,几分自豪,又兼有少许紧张。不要再迷信什么古代女人都为礼法所拘,洛阳城的女士们偏不信邪,她们大大方方地向自己的偶像投掷水果示爱。她们的情郎、丈夫,想来也和现在的男人想法接近:反正这些偶像高高在上,你再喜欢人家也够不着,不至于有出轨之虞,自可大度地容忍。

潘岳出门,往往满载新鲜水果而归。洛阳城中的另一位才子左思看潘岳如此受女人青睐,非常羡慕,他也打点成潘岳的模样,夹了个弹弓出游。但是左思很不幸,他长了个猪头。他固然也很有才华,写出来的文章不比潘岳差,但对于一个丑八怪来说,文笔好实在算不得什么。洛阳城中的女士们并没有贪图他的心灵美,看到这个丑八怪居然模仿潘岳,纷纷怒火中烧。更有一群坏老太太一边喊着“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一边冲上去啐他。左思“委顿而返”。

这些偶像很能反映社会的审美趋向。比如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中国年轻人把高仓健当成偶像,流行装酷,一个个沉默寡言,一脸坚毅状,大家看了都说好,帅呆了,但这样的人在晋朝可是吃不开的。晋朝流行的偶像普遍女性化,容貌秀丽,按照现在的说法是比较奶油相。而且这些偶像一般都比较嘴碎,爱说话,最喜爱的就是聊天。沉默寡言的黑脸汉子在晋朝不受欢迎。

过去评书里称赞人的相貌往往说:“眼见此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四方阔口,豹眼圆睁,鼻如悬胆,目似朗星。端的一个好相貌!”但对晋朝大众偶像这么说就不客观了,应该改成:“眼见此人肤如凝脂,唇赛点朱,面似月下白玉,腰如风中杨柳,口嘘兰麝,体溢芳香,端的一个好皮囊!”这话用在貂禅身上,固然恰当,用在魏晋男偶像身上,也无不妥。

我这么说绝不是胡编乱造,空穴来风。晋张翰曾作过一首《周小史》,如此赞美一个美丽少年:“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这是一个相当女性化的形象。这个周小史未必存在,很有可能是张翰按照自己的理想杜撰出的美少年。

如果我们看看现在的**电视,这样“香肤柔泽,素质参红”风格的帅哥也大有人在。周小史倘若活到现在,估计也能混进圈,当个偶像明星。这充分说明一千多年来,人们审美眼光的变化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魏晋人士非常看重人的相貌和风度,翻翻《晋书》,凡是提到名流,很少不提两句这人的容貌风的。按照当时的评价标准,帅哥首先要白,最好比女的还白。比如王导的皮肤就非常白皙,手拿白玉柄麈尾,手和玉浑然一体,大家看了都很羡慕。称赞起男人,也往往用“玉人”表扬其白皙。许多玉人或者想当玉人的男人,就坚持在脸上抹粉,前面说的何晏,就是一个典型。抹粉的风气相当流行,按照当时的说法是这些男人“胡粉饰貌,搔头弄姿”。

有点体香也不错。前面提到的韩寿,就拿着情人馈赠的香料猛用,周身香喷喷的,觉得很潇洒。像韩寿这样的香男子绝非少数,比如指挥淝水之战的大将军谢玄,年轻的时候也特别喜欢香料,天天手里拿个香囊。后来还是他叔叔谢安有些看不惯,但又不想当面训斥他,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就和他,把香囊给赢了过来,然后一把火烧了。看来代沟问题在晋朝就已存在,而谢安的处理办法确实也比现在一般长辈做得好,否则一通猛训,谢玄就此成了一个问题青年也说不定。这些长辈年轻的时候也未必没荒唐过,谢玄的从伯父谢尚年轻时就特别喜欢穿花裤子,招摇过市,以为自己的样子酷毙了。就像谢玄一样,谢尚也是被叔伯们一顿纠正,才放弃了自己的嗜好。由此可见,自古以来,年轻人都是这么从荒唐中过来的。

如果能再柔弱几分,那就更妙了。晋朝人觉得男子如果慵软无力,就能平添三分优美,“弱不胜衣”并非为女子所独擅,它也是帅哥的美德。

卫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美男子,在他身上集中了晋代美男偶像的一切重要特征:美貌、白皙、优雅的谈吐以及淡淡的冷漠与哀伤。卫又在最灿烂的年华里死去,这使他在人们心目中逃脱了岁月的罗网,永远是那个清秀俊美的青年。死得适逢其时实在也是一种资本,倘若卫两鬓斑白、偻腰躬背之时才溘然辞世,他的形象也就会大打折扣。

卫被晋朝人视为偶像的极致,直到多年以后,人们称赞人秀美的时候还以他为标准。很多年后,出过另外一个小帅哥杜又,此人“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也是神仙中人,飘逸洒脱那是不消说了。但是评价者说:“嘁,他怎么配和卫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卫出身于名门世家。祖父卫乃是西晋权臣,还因为曾斩杀邓艾,在《三国演义》里亮过相。卫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出落得秀美动人。这个小少爷坐着敞篷车到洛阳市区闲逛时,看见他的人都感叹这孩子真是“玉人”,招呼亲朋好友来夹道观摩,据《晋史》说:“观之者倾都。”成人以后,更是饱受夸奖,有人说他像玉一样圆润,又有人说跟他走在一起,仿佛身边有一颗明珠,把自己映衬得像个猪头。

光是俊美,还不足以构成一个偶像巨星。现在小帅哥要想成为大众偶像,总要会唱两嗓子才好,晋朝人不像现代人那样迷恋流行歌曲,他们更喜欢凑在一起聊天,所以晋朝的偶像一定要会夸夸其谈。卫就很会谈天,说得非常动听,而且似乎有和别人畅谈人生哲理的瘾。但他身体非常虚弱,是古代病才子的典型,话说多了都能病倒。他母亲为他的身体担忧,不许他和人随便聊天。碰到特别隆重的日子,大家凑在一起,恭请他破例发言,他俯顺众情,当当当一通说,听众无不欢喜赞叹,歌迷们听刘德华现场演唱《忘情水》,其喜悦之情也无以逾之。名士琅邪王澄,也是个谈玄说道的高手,听到卫一通侃侃而谈,就当场“叹息绝倒”。

但卫的命运却也充满坎坷,小小年纪就感受过生死变幻。由于祖父卫卷入宫廷纷争,被楚王带军杀入府中,男子被尽数诛戮。卫和一个哥哥当时凑巧住在大夫家,才幸免于难。两天后楚王又被杀,卫一家又被平反,但这已经挽回不了卫父兄的生命。卫喜怒不形于色,也许就源于一夜之间与亲人阴阳永隔的经历,那是一种落落寡合的孤傲。

后来西晋沦亡,中原大地成了尸山血海,卫和母亲避难南下,经过一番辗转,来到了建康城。这一下建康可轰动了。这还了得?卫来了!就是那个帅得没法说、说起话来勾人魂魄的卫啊!建康城的“粉丝”集体出动,把卫围了个水泄不通。卫就在那里不断地向大家挥挥手,讲两句,场景酷似现在的演唱会。大家都知道,一场演唱会下来,偶像的体力消耗很大,所以在举办演唱会之前,往往要提前好几周做体能训练,怕到时候吃不消。如今卫这个男版林黛玉平日就病歪歪的,连谈天都得限制,又如何架得住这众多“粉丝”的围堵追捧?当即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当时人都说卫是被“粉丝”们活活看死的,芳龄只有二十八岁。

晋朝人的审美观在我们看来可能太过文弱委靡,但是如果反观自己的时代,我们会发现,在现代,审美的中性化也无处不存。美国粗犷的“牛仔”形象在中国一向不大吃香,有人说这是中国“尚文轻武”的结果。也许是这样,但这种审美的中性化并非一无足取。如果我们不断强调男子的强壮有力、女子的温柔娇美,本身就是对男女的一种僵化的社会定位,不但对人的自由天性是一种束缚,而且容易将女性置于一种从属的地位。

郗鉴为何会与王导交好?

这个要明白 郗鉴 陶侃 王导 之间的关系

郗鉴在陶、王矛盾和庾、王矛盾中的作用

晋书》卷七三《庾亮传》:“时(案在咸康中)王导辅政,主幼时艰,务存大纲,不拘细目。委任赵胤、贾宁等诸将,并不奉法,大臣患之。陶侃尝欲起兵废导,而郗鉴不从,乃止。至是,亮又欲率众黜导,又以咨鉴,而鉴又不许。”郗鉴两次不同意藩镇起兵废黜王导之谋,是这一阶段东晋政局得以相对稳定,内战未再发生的关键所在。

王导为政“务存大纲,不拘细目”,是他一贯作风,晚年更是如此。《世说新语?政事》:“丞相末年略不复省事,正封箓诺之,自叹曰:‘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此愦愦。’”“丞相末年”就是指咸康中,也就是庾、王对峙最为紧张的时候。王导愦愦为政,主要目的是和辑士族,求得彼此利益的均衡,特别是使庾、王之间相安无事。

王导在建康执政,必须有相当的武力留在身边以为支持,因而不得不罗致武将赵胤、贾宁辈。《晋书》卷五七《赵诱传》,谓赵胤父赵诱“淮南人也,世以将显”,父子历事王敦、王导,为琅邪王氏故旧。《晋书》卷七八《孔愉传》,王导“将以赵胤为护军,愉谓导曰:‘中兴以来,处此官者周伯仁(?)、应思远(詹)耳。今诚乏才,岂宜以赵胤居之邪?’导不从。”贾宁事迹见《世说新语?赏誉》“何次道尝送东人”条注引《晋阳秋》及《魏书》卷九六《司马睿传》。贾为长乐人,初自结于王敦所属王应、诸葛瑶,后投苏峻为其谋主,又降王导。看来贾宁也是琅邪王氏故旧,他虽曾与人共劝苏峻杀王导等诸大臣,但降王导后仍被重用。王导所保全的降将,还有路永、匡术、匡孝等人。温峤曾反对王导褒显降人之事,见《温峤传》。王导欲引用匡孝,《王蒙传》谓王蒙致笺王导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不可“令泾渭混流,亏清穆之风。”会稽孔愉与从子孔群本与匡术有隙,王导为了保全匡术,令匡术于座劝孔群酒以释孔氏之嫌。凡此诸事,都说明王导兄弟辈死亡既尽,实力已衰,不得不蓄意庇护武人、降将,以供驱使,虽受到士族名士的强烈反对亦在所不顾。这些人客观上都起了支持琅邪王氏家族地位的作用。其中的路永投降石虎,但那是王导死后的事。

王导虽以武人、降将为爪牙,但是在战略上所依恃的,却是以京口为屯兵之所的郗鉴。陶侃、庾亮欲起兵废黜王导,都要咨之于郗鉴,而郗鉴则具有举足轻重的否决之权。陶侃、庾亮如果逆郗鉴之意而勉强行事,势必形成内战,当权之辈饱受王敦、苏峻之祸,是不敢贸然一试的。

陶侃、庾亮起兵废黜王导之谋,其情况分别如下:

关于陶侃起兵之谋《庾亮传》亮与郗鉴笺曰:“昔于芜湖反覆,谓彼(案指王导)罪虽重,而时弊国危,且令方岳道胜,亦足有所镇压,故共隐忍,解释陶公。自兹迄今,曾无悛改。”案庾亮以咸和四年(329年)镇芜湖,至咸和九年陶侃死,始并有陶侃的荆、江之地而改镇武昌。“芜湖反覆”云云,自指庾亮于其旧治与郗鉴往复商酌陶侃欲废王导之事。庾、郗终于以“时弊国危”为词,劝阻陶侃;又以“方岳道胜”相约,即方镇联合,以制中枢。当其任的方镇,当然是指居武昌的荆州刺史陶侃,居芜湖的豫州刺史庾亮,居京口的徐州刺史都鉴。这次废王导之谋,是陶侃发动,郗鉴反对,庾亮居中斡旋。

此事具体时间,当在咸和五年(330年),即庾亮居芜湖的次年,也就是郭默擅杀江州刺史刘胤,王导循势以郭默为江州刺史的时候。据《陶侃传》,陶侃致书王导曰:“郭默杀方州,即用为方州;害宰相,便为宰相乎?”陶侃居然以“害宰相”为喻,杀气腾腾。王导仍曲为解释说:“默居上流之势,加有船舰成资,故苞含隐忍,使其有地。一月潜严,足下军到,是以得风化相赴,岂非遵养时晦以定大事者耶?”陶省书笑曰:“是乃遵养时贼也。”陶侃遂自起兵斩郭默,兼领荆、江。陶侃既不惜与中枢相抗而弄兵,估计有可能以攻郭默之师顺流下都。下都必经豫州庾亮地界,故有庾、郗“芜湖反覆”之事。庾亮与郗鉴笺续谓“主上自八九岁以及成人”云云。案陶侃杀郭默之年,即咸和五年,成帝正九岁,这是陶侃谋废王导在咸和五年的旁证。而所谓“以及成人”的时候,则是庾亮谋废王导之年,即咸康四至五年,时成帝十七岁至十八岁。

陶侃之谋未遂,郗鉴坚持反对当然是主要原因。庾亮不充分支持陶侃之谋,不给予充分合作,也是原因之一。庾、陶二人在苏峻乱前本不协调,积怨颇深,赖温峤弥合其间,始得共平苏峻。苏峻乱平后,庾、陶在共抗王导的问题上形成了某种共同利益,但庾、陶之间的矛盾依然存在。陶侃居上游所形成的军事压力,既然可以压王导,自然也可以压庾亮。而且由于庾亮的豫州毗邻江、荆,所感压力比扬州更甚。《陶侃传》侃“潜有窥箭之志”,如果此志得酬,庾亮未必能保全自己。可以说,庾亮无宁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对陶侃废黜王导之谋取比较现实的态度。

庾亮虽对陶侃“外事推崇”,但陶侃毕竟“望非世族”,自知东晋门阀政治樊篱不是他所能突破的,所以“季年怀止足之分,不与朝权”,曾请逊位还长沙国,死前又要求归葬长沙,并移寻阳父母墓于封国之内,以示谦退。但是陶侃死后,庾亮终于蓄意消灭陶氏后人,咸康五年又杀陶侃子陶称。《真诰》卷一六《阐幽微第二》原注:庾亮咸康六年于镇病亡,“未病时乃独见陶侃乘舆来让之,于此得病而亡。”颜之推《还冤记》:“晋时庾亮诛陶称后,咸康五年冬节会,文武数十人忽然悉起,向阶拜揖。庾惊问故,并云陶公来。陶公是称父侃也。庾亦起迎陶公扶(此字疑衍)。两人悉是旧怨。传诏左右数十人皆操伏戈。陶公谓庾曰:‘老仆举君自代,不图此恩,反戮其孤,故来相问陶称何罪,身已得诉于帝矣。’庾不得一言,遂寝疾,八(六)年〔正月〕一日死。”《真诰》与《还冤记》中神怪情节自不足信,但是其中反映庾、陶宿怨以及陶侃季年希图弥合并荐庾亮代镇荆、江之事,当是可信的,可以补充正史。

陶侃废王导之谋,王导自然知情,所以他除了依靠京口郗鉴之助以外,还力图加强自己在建康的实力,以备不虞。这又是王导重用降将的背景。

咸和九年(334年)六月,陶侃死,庾亮加督江、荆等州,自芜湖移镇武昌。庾亮离芜湖,建康暂释重负,王导获得部署力量的机会。咸康元年(335年)四月,发生了石虎寇历阳之事。此事疑点甚多,实际内容当是王导利用时机,制造口实,以便进行军事调遣,加强自己在建康的地位。

《晋书》卷七《成帝记》于石虎入寇下记:“加司徒王导大司马,黄钺,都督征讨诸军事以御之。……遣将军刘仕救历阳,平西将军赵胤屯慈湖,龙骤将军路永戍牛诸,建武将军工允之戍芜湖。”案此诸人,赵胤为王导亲信,路永为降将,刘仕亦武将为王导所信者,王允之则为王舒之子、王导之侄。他们各自率军,同时溯流而上,把庾亮豫州治所附近要地夺取到手。更值得注意的是《成帝纪》续云:“司空郗鉴使广陵相陈光帅众卫京师。”陈光其它事迹,尚见于《晋书》卷七七《蔡谟传》,曰:蔡谟代郗鉴刺徐州镇京口,“时左卫将军陈光上疏请伐胡,诏令攻寿阳。谟上疏曰:‘……今征军五千,皆王都精锐之众。又光为左卫,远近闻之,名为殿中之军……。’”陈光,《晋书》只此二见。他本为郗鉴部属,奉派入卫建康,王导不疑而用之,遂成为殿中精锐之师,没有再回归郗鉴徐州建制。由此可见,王导利用时机以加强自己的军事实力,得到郗鉴的大力支持。

关于庾亮起兵之谋《庾亮传》庾亮致郗鉴笺云:“主上自八九岁以及成人,入则在宫人之手,出则唯武官小人,读书无从受音句(疑章句之误),顾问未尝遇君子……。主之少也,不登进贤哲以辅导圣躬;春秋既盛,宜复子明辟,不稽首归政。甫居师傅之尊,成人之主,方受师臣之悖。主上知君臣之道不可以然,而不得不行殊礼之事……。”案:“武官小人”,指赵胤、贾宁、匡孝之辈,已见前。“春秋既盛,宜复子明辟,不稽首归政”云云,指咸康元年(335年)成帝加元服后王导犹不归政于成帝。“师傅之尊”,指咸康四年五月王导为太傅事。“行殊礼”,则成帝一朝多有。排比上述诸事年月,知庾亮所谋废黜王导之事,当在咸康四年五月王导为太傅至咸康五年七月王导死前。

庾亮致郗鉴笺,《通鉴》系于咸康四年六月,是由于此月王导拜丞相,故以王导它事连类及之。我认为庾亮谋废王导,事体甚大,当有某种机遇可以利用或有某种行动为之准备,像陶侃发兵诛郭默而有顺流以废王导之谋一样。而咸康四年史籍所载,上下游之间并无特殊情况发生。第二年,即咸康五年,庾亮突然从梁州魏兴撤出其弟庾怿所部,千里疾行,远屯江州之半洲,增强了庾氏对建康的顺流之势。这一异常事态,疑与庾亮废王导之谋有关。所以系庾亮此谋于咸康五年,似更近实。

庾、王矛盾,风传甚广。《王导传》:“于时庾亮以望重地逼,出镇于外。南蛮校尉陶称间说亮当举兵内向。或劝导密为之防。导曰:‘吾与元规休戚是同,悠悠之谈,宜绝智者之口。则如君言,元规若来,吾便角巾还第,复何惧哉!’又与称书,以为‘庾公帝之元舅,宜善事之。’于是谗间始息。时亮虽居外镇,而执朝廷之权,既据上流,拥强兵,趋向者多归之,导内不能平。常遇西风尘起,举扇自蔽,徐曰:‘元规尘污人’”。《世说新语?雅量》“有往来者云”条记此事,注引《中兴书》曰:“于是风尘自消,内外缉穆”;《王导传》亦有“于是谗间始息”之说。这些断语,虽不甚符合历史实际,但庾、王矛盾转缓则是事实。

庾亮废王导之谋不遂,如《庾亮传》之说,也是郗鉴起了决定作用。郗鉴以外,还有不赞同的人士,甚至庾亮征西府内,也有反对意见。征西长史孙盛曾密谏庾亮。《晋书》卷八二《孙盛传》:“时丞相王导执政,亮以元舅居外,南蛮校尉陶称谗构其间,导、亮颇怀疑贰。盛密谏亮曰:‘王公神清朗达,常有世外之怀,岂肯为凡人事耶?此必佞邪之徒,欲间内外耳。’亮纳之。”孙盛所谓王导不肯为“凡人事”,当是庾亮以王导有篡晋之举为起兵口实,而孙盛为之剖辩,庾亮因而纳之。由此推测,庾亮致郗鉴笺谓“彼(王导)罪虽重”之语,除隐寓王导曾助长王敦乱事以外,似尚特有所指。此外,王导在庾亮自芜湖移镇武昌后,已经不失时机地加强了建康上游的防御力量,也使庾亮未得轻举妄动。

庾、王交恶,当时人所共知。王导老谋深算,不事声张,并图杜绝“悠悠之口”,这是王导“善处兴废”的一种表现。但是只靠王导的政治才能并不足以息庾亮之谋。郗鉴拥兵京口,力拒庾亮而助王导,才使咸康政局未生大变,使琅邪王氏地位不坠。《庾亮传》史臣曰:“……向使郗鉴协从,必且戎车犯顺,则〔庾亮〕与夫台、产、安、桀,亦何以异哉!”咸康五年七月至咸康六年一月,王导、郗鉴、庾亮相继死亡,倾轧始告结束。

论述郗鉴、王导关系时,不能不注意郗鉴在护卫王导之外,还有规王导所短的事实。唐写本《世说新语?规箴》:郗鉴“以王丞相未年多可恨,每见必欲苦相规诫。王公知其意,每引作它言。临当还镇,故命驾诣丞相,翘鬓厉色,上坐便言:‘方当永别,必欲言其所见。’意满口重,辞殊不溜。王公摄其次曰:‘后面未期,亦欲尽所怀,愿公勿复谈。’郗遂大瞋,冰矜(矜)而出,不得一言。”王导末年愦愦,颇有乱政,郗鉴厉色进言,必有纠其愦愦之政的具体意见。这正是郗鉴不在其位,旁观者清以及郗鉴处乱世而有其方的表现,是王导所不能及的。

东晋初年政局,三五年一大变,变则干戈扰攘,台城丘墟。社会的重心在门阀士族,一族强则思压倒它族,遂成乱阶。本非门阀士族的流民帅,亦思凭借际遇,起兵谋利。螳螂在前,黄雀随后,胜利者要想稳操政柄,是十分困难的。长此以往,江左抗胡,势必在内乱中冰消瓦解。所以郗鉴引流民帅以平王敦,助王导以抗衡陶侃、庾亮,得利者不仅在司马家及琅邪王氏而已。苏峻乱平后,江左相对安定,无内战七十年,遂得以拒胡族于淮汉,息斯民于江左,郗鉴所起的积极作用,是巨大的。

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三曰:“东晋之臣,可胜大臣之任者,其为郗公乎!”大臣之任,不重在操持庶政,而重在执道经邦,东晋皇权不振,大臣更应如此。郗鉴南来后,最重要的邦国大计,莫过于协调当权诸门阀士族之间的关系,杜绝觊觎,以稳定一个抗胡,使人民得以生存。郗鉴在这方面的作为,与其它门阀士族之居位者相比较,可称述者较多,可指责者较少。王夫之所论,是有道理的。